百时美施贵宝公司(下称“BMS”)新兴市场及亚太区研发副总裁董瑞平是一位中国人,他已经在日本工作多年。作为全球研发体系中的关键一环,日本原先对于BMS来说非常重要。
不过,现在董瑞平正在准备回到中国工作,虽然BMS的日本部门仍将保留,但其在全球研发中所扮演的角色将被中国所取代。“我们将在中国重点建设我们的研发部门,用以支持全球和北亚的研究工作。”董瑞平对《第一财经日报》表示。
跨国医药巨头中,BMS并不是第一家将日本研发中心的力量搬到中国来的,在过去十年中这已经成为一种潮流。
研发不靠日本
“过去十年中,所有的大型制药企业都在关闭或转移日本研发部门的功能,虽然,他们的市场、销售方面的组织还保留在日本。据我所知,所有跨国制药企业都做了这个动作。”董瑞平表示。
事实上,2009年在中国建立全球研发中心的就有诺华、阿斯利康、强生,它们无一例外都选择了上海。
其中,诺华建立的是公司的第三家全球研发中心,这是除美国和瑞士以外的第三大研发中心;而阿斯利康则将亚太总部的绝大部分功能搬到了上海,其中全球创新中心将于2012年建成;而强生则建立了亚太研发中心,来统领亚太区包括印度、日本等国家的研发工作。
在BMS的研发版图中,目前在亚洲分布有4家研发中心:中国上海、日本东京、新加坡和印度的班加罗尔。对于BMS负责全球研发的执行副总裁艾思嘉(Elliott Sigal)来说,他每年一项重大任务就是把35亿美元的研发费用在全球8个研发中心和若干合作机构之间分配。但是日本,作为原先重要的研发部门如何来发挥优势是个问题。
问题的症结在于规模,医药研发需要一定的研发队伍才能产生效益,虽然就研发水平来说,日本一直保持前列,但是各大跨国公司来自日本研发部门的新产品仍旧很少。“每家跨国公司在日本的研发规模都在100~200人左右,规模上不去就很难出成果。”董瑞平表示。
目前,研发一种新药物以及对其进行市场宣传的成本约高达12亿美元,其中多数资金都用在上千个化合物中,从而筛选出能够对抗目标疾病的化合物,这个过程进展十分缓慢且成本高昂。
中国的诱惑
在美、欧、日等发达地区,一位药剂师研发药物全部工作成本约为每年25万美元。在中国,拥有类似教育背景的药剂师的研发成本有时仅为每年2.5万美元。相比较而言,毗邻中国的日本将最快失去成本优势。
由于各大跨国药企在美国、欧洲的研发机构最为成熟,往往是总部所在地,拥有更为庞大的研发规模。如辉瑞、葛兰素史克、赛诺非-安万特等跨国巨头,其在欧美研发中心的人员往往是日本的十倍,新产品迭出。
因此,在进入21世纪后,全球研发版图的调整浪潮中,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日本。中国相比较欧美大型研发中心来说,从事更为基础性的前期工作,与欧美研发中心分工明确,覆盖了研发工作的不同阶段。